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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2

    她是一个女孩,出生在一个可以说是特殊也可以说是普通的家庭里,直到她两岁以前,她都是由父母带着,住在皮鞋店里,小小的床要挤下两个大人和一个孩子,有点压力。鞋店的生意很好,所以父母总是忙得不可开交,有时候饿了,她只能在一个人的空间里叽里哇啦地哭,似是这是她提醒父母有她存在的唯一方式了,只有在空闲的时候,能吃上饭,之后,又是女娃娃一个人的世界,任她怎么哭喊,大多时候是没有人的,偶尔母亲也会来抱抱孩子,说说宝贝,妈妈好爱你什么的,然后宝贝在妈妈的臂弯里渐渐睡着。。。或许意识到孩子不能从小这么孤独,不能从小没人宠,后来,做生意的时候就将她抱在怀里,手臂的酸麻是常有的,赚钱不也是为了生活,为了孩子吗?看着沉睡中的宝宝,粉嫩粉嫩的脸,长长的睫毛,红噗噗的嘴唇,哒哒了两下,又转了转小脑袋,往怀里钻了钻,找个舒适的位置又带着小小的鼾声睡去了。手臂酸就酸点了,无所谓了。母亲想。但很多时候却不是这样,刚刚睡着的宝贝,会被来了的客人吵醒,回因为马路上的鸣笛声刺醒,宝贝又会哇啦哇啦地哭,而且,有时候父亲去武汉进货得好几天,留下母亲一个人招呼鞋店,又要忙客人试穿鞋子,又要照顾宝宝,又要烧火,都顾不来。

      日子过了两年,父母决定将宝宝送到父亲的哥哥那里去寄住,就这样,两岁了的宝宝到了她的第一个寄宿第二个家,在那里,姆妈伯伯对她照顾得无微不至,粉嫩粉嫩的女宝宝长的很快,父母经常去看她,带些水果和零食,也许在她潜意识里就知道这是她的父母,远远地听见他们的摩托车,就会很开心很开心地到门口去张望,去迎接。记忆里,他们来时也总是带着大大地笑容,好像很开心似的。在姆妈家,她记得姆妈对她有很多规定,就像:吃饭前不许吃零食,不准玩脏东西,怕弄脏了手,上了厕所就要用盆子里的水冲。。。还有好多好多,她很聪明,虽然很想玩,很想吃,就是偷偷的玩偷偷地吃,不去明显地犯那些禁忌,可是每一次都被姆妈发现了,被训斥地很惨。。。

     她还有记忆,在姆妈那里,有二妈有她的侄儿还有好多好多认得的人住在周围,那是二妈二伯的孙儿子,是她的侄儿子,还有一个哥哥姐姐家的孩子,也是她的侄儿子,都应该叫他姑姑,可是除了小一点的侄儿子叫,其他都比她大觉得丑,没叫。她没有在意这些。

     她常常和他们这群男生在一起玩,可是总被欺负,她记得:有一次,他哥哥姐姐家和小琪一起玩,他让她打扑克,可是她不会,小琪就把门栓子拴上,屋子里很黑,堵在她面前,不让她回家。说是应定要陪他玩牌,她很怕,也不敢说什么。

      还有一次,他和二伯家的孙子小洋一起玩,好像是要冲厕所,她不小心把洗发水瓶子掉到厕所洞洞里,那个洞对于她来说很深很长。一时间,她慌了,想要伸手去拿,看到水管里满壁黄黄的东西犹豫了,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,走楼梯上来的二伯都没看见,很快小洋就哭了,往二伯怀里钻,说瓶子掉厕所洞洞里了,她错愕地抬头,希望能从二伯眼神里捕捉到些什么,二伯又问是谁干的,小洋指着她很气愤地说,是她,她很想解释不是故意的,却语文伦次了。她很会察颜阅色,她看到二伯眼里犀利的目光,带着气愤与责怪,她知道了,哪怕她只是一个五岁的孩子,她一步一步弯下腰,还边偷偷看看坐在板凳上的爷孙,二伯很疼惜地摸摸小洋的脸,满眼溢满慈爱。看到她却。。。算了,是我弄的,一下子把手伸进了脏脏地洞洞里,没有拿着,她趴在厕所白色的沿砖上将手向里送,拿出来了,终于松了口气,喜悦地看二伯,只见他们都走了,留她一个人。。。快速去洗了洗满是黄黄东西的整只右手臂,她觉得很恶心,想吐,而且很沮丧,却什么都没说,因为她总觉得有一只无形的手压抑着她,让她很多时候想说却不敢说。

      还有一次是她,小洋还有小萧,在一个床上玩什么,她不记得了,她记得是小萧很用力把她的头往墙上一撞,很疼,她不知是为什么,忍住了,而且也没表现出来疼,小萧却说,我最喜欢和她玩了,她从来都不会哭,不像小洋,动不动就只知道哭。有问她:疼不疼。她却明明疼却摇摇头。小萧很满意的笑笑,似乎这是自己训练出来一样。都看见了她坚强的摇头,却没有人知道她是装出来的,至于为什么要装,她也不知道为什么,只是什么感觉让自己坚强才会有人夸奖她而已,别的就不知道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还记得她很小很小有坏习惯,喜欢偷东西。但是也不知道别人是怎么回事都还没注意她,让她逃之夭夭,她很得意,所以偷得愈加频繁。一次一次偷偷地进二伯房间里,一次次的在他柜子里把存钱罐里的钱一点一点的拿,几个月时间,满满地一罐钢镚被她全部摸走了,只剩下几个不能用的分分钱了,她很害怕,如果被发现了怎么办,她很后悔,后悔不应该耍歪心思,每次到二妈家玩,她都很害怕二妈会当众揭发她,侄儿们都会想她投去鄙视惊讶的眼光,她会无地自容的,想想都害怕!她不敢再想。

         那几天反而很宁静,她很安心了,于是很快忘了这件事,直到有一天的半晚,二妈家请客,整个院子都是人,整个屋子都是灯火通明的。“乐乐,停一下。”是小萧,她突然想去了什么,乐乐转眼,却看见了小萧的妈妈也在,虽然她们眼里没有什么波澜,但她的直觉告诉她一定是那件事!她看着他,小萧很轻的说"满满的罐子空了,里面的钱是你拿的吧。”当时她很窘迫,手指转了转,房间里很安静,“你爸爸妈妈那么有钱,你说你那别人家的钱多不好哇,下次别这样了啊”小萧的妈妈说。然后她们母子很亲妮的在一起,而她却不知所措,想想自己的爸爸妈妈,她觉得很不舒服,也很想在母亲怀里撒撒娇,可是都只是想想而已。会到姆妈家,看到伯伯脸色不好,说话冷冷地,她知道伯伯肯定也知道这件事了,于是很知趣地自己在盆子里放水洗澡,不再说什么。。。

     日子过得很平淡,但是很快乐,但是大概很多事,她小时候不记得了,却在很多年后记忆犹新。很快乐乐到了入学年纪,在靠近姆妈家的二小就读,学前班,一年级,很多记忆如秋风般。不经过她的同意就,蹿入她的记忆里,让她猝不及防,很熟悉的感觉,却又很害怕。

       她记得在二小上学时,老师也还是很不喜欢她,但是她觉得无所谓。自己吃得好,睡得好,玩的好就行,管他什么狗屁成绩!姆妈上学时从来不会给钱给她让她去消费、去挥霍。因为他们自己本身就够节简的了,能把她养的白白胖胖,衣食无忧就不错了。但是很贼很贼的乐乐却整天想着,怎么去弄钱,怎么有好吃的,怎么有资本让班上那些有钱就了不起、走路鼻孔就朝到天上的女生巴着巴着和她玩,而且眼里带着羡慕,带着向往,带着喜悦,带着惊异,一群的小伙伴都争着听她讲她的故事,然后把她当成小公主一般,呵护在手心。。。但是这只是她个人的想法而已,不知道为什么,她就觉得其他的小朋友好像都不喜欢她!乐乐很伤心,但是心底却有着一个强大的声音阻止了她哭泣的冲动,怂了怂鼻子,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,就这样了吧,她心想。

    那是一个阴霾天,教室在学校的角落里,加上阴沉沉的天,教室变得很暗,她记得坐在她前排的女生把5角钱放在了装学具的盒子里,她动了歪心思,等那个女孩去买零食,她就拿了那钱。哈哈,可以去挥霍一番了,乐乐心想。她告诉同桌,她是计划,没想到同桌跟她是一样的,听着能潇洒一番,很是高兴。所以,就在那个下午,一个站在教室门口做哨子,一个便偷钱!乐乐看了看四周,没人呢,正好。她小心翼翼地从前排书包里拿出那个很精致的盒子,透明的玻璃的,很干净,她似乎很小心,放在书包的最里层,但还是给乐乐找到了,她的心噗噗直跳,但很快就压制住了,变得好像她就在拿自己东西一样。取出钱,看着这个盒子,她很想要,突然让她想到爸爸,如果她能骑着摩托去学校接她,该有多好!呵呵,苦笑一声,把盒子扔进了课桌里。等到前排女生和一群女生带着零食进教室。很长时间后,她才发现自己的钱不见了,乐乐,很无所谓,但是当前排站起来,带着一脸气愤,准备走向老师时,她很急促,很害怕,从未有过的紧张。一下子喊住了她,说:“你干什么去啊?”“不知道谁偷了我的钱,我要去告老师!”说完,她在老师面前嘀咕了几句,老师向她们这边看了看,又扫视了教室一圈,点点头,看着前排走上位子,她悬着的心才放下来。可是老师对着班上说,"拿钱了的同学自觉站起来,我知道是谁。"接着她又向我们这边看了看,我很窘迫地低下头,慢慢地我站了起来,看见她很满意的点点头,知道她就知道是我,她心想。这是乐乐一段很记忆犹新的记忆。

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  • 标签:回忆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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